“全娃子太勇敢了,在8、9米深的江中救起了人!”
“老徐太实在了,连被救人家几千元的感谢费都不要。”
“徐师傅太让人敬佩了,他是我女儿的再生父母!”
……
这位群众口中的“全娃子”、“老徐”、“徐师傅”就是本期封面人物的主人公,他叫徐生全,陕西省汉中市宁强县燕子砭镇郭家山村人。
41岁的徐生全,从事着既是职业又是事业的摆渡工作。8年来,日复一日为嘉陵江两岸居民摆渡,为他们出行提供便利。2013年10月19日下午4点,这位英雄汉子不顾个人安危,跳入湍急的嘉陵江中,救起了落水儿童,赢得了群众的啧啧赞叹,他也被誉为“嘉陵江中最美摆渡人”。
徐生全(右)帮助过河的村民卸下肩上的背篓。图片来源:陕西文明网
1.900米的生死距离 他奋不顾身跳江救人
2013年11月2日,嘉陵江畔的宁强县燕子砭镇毛坝子渡口锣鼓喧天、鞭炮齐鸣,冯世贵带着祖孙三代,以及其亲朋好友20多个人,给徐生全送来了“舍身救人真英雄”锦旗和慰问品。“如果没有你,我的孙女瑄玥说不定咋样了,是你给了她第二次生命,给了我们这个家第二次生命!”冯世贵拉着徐生全的手,满怀感激地说道。
眼前的这一幕,源自数天前的一场紧急救援……
2013年10月19日下午4点,5岁的冯瑄玥和6岁的邻居男孩胡俊熙,一时贪玩儿,摆脱了大人的看管,偷偷地来到门前的嘉陵江河滩玩耍,两个孩子蹲在江边,手伸进水中想捉鱼,忘乎所以间,两个孩子一不小心都掉进了冰冷的江中。所幸江边水并不深,也不急,在水中扑腾了几下,胡俊熙挣扎着爬上了岸,但冯瑄玥却越挣扎越接近江心,被江心湍急的水流冲到了远处。
被救女孩冯瑄玥为救命恩人徐生全打伞挡雨。图片来源:陕西文明网
看着被江水冲远了的瑄玥,胡俊熙又急又怕,只是一个劲地哭喊着:“瑄玥、瑄玥、瑄玥……”正是午饭时间,江边没有一个人,孩子眼看就要被江水吞没。
此时,徐生全像往常一样正在毛坝子摆渡,船到江心,突然听到渡口下游约500多米江南岸边有小孩的哭声,再仔细一看,江中隐约有一物体忽沉忽浮,长期摆渡的直觉告诉徐生全有人落水了,他赶紧加快了摆渡速度。船一靠岸,徐生全踩着江边乱石一路狂奔到哭泣的胡俊熙身边。见有人来,胡俊熙指着下游的江面,哭着说:“妹妹落河里了,妹妹落河里了!”
徐生全顾不上喘息,立即沿江岸狂追了400多米,果然看见有一个小孩在江中漂浮。徐生全立刻脱下外衣,奋力跃入冰冷的江中。跳入水里,徐生全才发现,水流湍急超乎他的想象,他整个人都被水冲的漂了起来,呛了很多水。经过近10分钟与江水的拼搏,徐生全终于将落水的瑄玥救上了岸。
被救女孩冯瑄玥把刚采摘的桃子送到救命恩人徐生全嘴边。图片来源:陕西文明网
“快点送医院!”在闻讯赶来的附近群众的帮助下,徐生全迅速将处于昏迷状态的瑄玥送到镇中心卫生院急救。送达医院后,徐生全帮助医生和家属安顿好瑄玥,确认瑄玥没有生命危险后,独自悄悄地从医院出来,在江边找到自己的衣裤后又回到了渡船上。
事后,当被救女孩冯月瑄的父母给徐生全送去4000元现金,感谢他的救命之恩,看着眼前相当于自己辛苦两个月的收入的现金,徐生全婉言谢绝了,无论怎样劝说徐生全硬是不收。
问起徐生全当时的感受,这位外表敦厚的汉子嘿嘿一笑说:“当时脑袋都空了,什么都顾不上去想,什么安全、危险,完全没有了概念,但就有一个信念,就是要救出小孩。”说完又是嘿嘿一笑,他言语不多,却让我们看到一颗金子般可贵的心。
“知道父亲江中救人的事后,我一点也不意外,他做这样的好事完全是情理之中的。”徐生全的女儿徐倩说:“他平时话虽不多,但对我们要求很严格,经常教育我们做人要正直守诚信,要帮助别人。他是这么说的,也是这么做的。我为我父亲的举动感到骄傲。”
徐生全与被救女孩冯瑄玥一起为村民提供渡江服务。图片来源:陕西文明网
2.从农民工到职业摆渡人 重重困难却始终坚守
徐生全家住在燕子砭镇郭家山村3组,离毛坝子渡口约有5分钟的路程,和燕子砭集镇隔河相望。
2007年以前,徐生全和千千万万的农民工一样年复一年的迁徙着,年初背着行囊外出务工,但一年到头,与家人聚少离多。为了家庭,他决定结束外出打工的日子,回家守着家人安心过日子。
从2007年开始,徐生全回到家乡和家人过起了幸福的小日子。这年1月份的一天下午,村上通知召开村民大会,集体决定承包毛坝子渡船的有关事宜。会议从晚上7点一直开到凌晨1点,始终没有人愿意承担这份苦差事,徐生全坐不住了,三十出头的他站了起来,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,决定承包毛坝子渡船。
村两委看着眼前的这个汉子,为人实在,责任心强,决定把这个事关群众生活便利和渡江安全的岗位交给了他。晚上回到家里,妻子心切地问他:“怎么回来的这么晚,谁把这个苦差事给揽去了?”他只是说:“睡吧,时间已经不早了,明天再说。”
这一夜,徐生全辗转难眠,他心中有许多个不肯定,他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个工作做好,能不能用自己的行动取得村民的肯定。第二天早晨7点,天刚蒙蒙亮,他就起了床。熟睡中的妻子被他吵醒,“起这么早干嘛去?”“去渡口撑船。”此时妻子才恍然大悟。
起初,妻子对丈夫揽下这份差事,心里很不是滋味,风里来,雨里去,夏天要防汛,冬天要挨冻,而且一天都不能耽误。“不是说好的回来陪我们过日子,这倒好,又摊上这么个苦差事。”妻子心里暗想着。但抱怨归抱怨,妻子却阻止不了徐生全的决定。就这样,他走上职业摆渡人生涯。
徐生全(中)向村民讲解雨季乘船注意事项。图片来源:陕西文明网
嘉陵江虽然在秦岭以南,但每到冬天,寒冷的江风吹在脸上就像刀割一样。就算戴着厚厚的手套,手一样会被冻裂,耳朵也时常被冻的发紫。刚接手渡船没几天,妻子在给徐生全送午饭的时候,就发现徐生全的手被冻裂了,看着干建筑工时手也不会被冻成这样的丈夫,她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
“要不我们别撑(撑船)了,让别人来吧,我们回家多喂几头猪,再种点核桃树,一样能过日子。”妻子劝徐生全说。
“我怎么也算是个大男人,说出去的话,就像泼出去的水,能收回来吗,我不干,这眼下又有谁来干呢?”他的态度十分坚定,妻子明白丈夫的脾气,从此就再没说过叫他放弃的话。
但困难永远不会消失,送走了江风的寒冷,又迎来了嘉陵江的骇浪。平时风平浪静的嘉陵江,每到汛期,奔腾的江水经常会撕掉这温和的面孔。100多米宽的河面,江水会暴涨,流量能达到3600立方米每秒,栓牢船只,静态度汛成了头等大事。
遇暴雨天,妻子怕他一个人忙不过来,经常会陪他一起面对。待江水退去,要将船只顺水适时退去,防止船只被搁浅在岸上损坏船体。就这样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的坚守,徐生全忙了摆渡,却少了顾家,家庭的重担又落在了妻子一个人身上,照顾老人,照顾女儿,种地收粮成了妻子义不容辞的责任。虽然也曾抱怨,但看着丈夫对这份事业的执着,她也默默的支持着。
3.一年免去8000多元的渡船费 全心全力为村民服务
“我们燕子砭总共3个渡口,毛坝子是收入最低的渡口了。就这,全娃子还把我们本组200多人的渡船费全免了,一年下来,少说也有8000多元吧。”在本组村民刘有财眼里,徐生全是个实在汉子。
本组村民王兴朝新房落成,帮忙过河去集镇买菜的、赶酒席的人来来往往,徐生全一回回摆渡迎送,硬是没有收一分钱。王兴朝过意不去,说平常免我们的渡船费也就算了,这几天来我家帮忙的亲戚朋友这么多,你一分钱都不收咋行嘛。徐生全却说:“乡里乡亲的,你家过喜事我还收钱,显得多生分啊。”
村民沈连富是徐生全的邻居,两家相距也就500来米。得知徐生全江中救人这件事,沈连富毫不意外。“他平常就是这么个热心人,乡里乡亲之间,谁家遇到个麻烦事儿,全娃子从来都是尽心帮忙。”在沈连富看来,徐生全是一个十足的厚道人。
徐生全(右一)帮上船的村民取背篓。图片来源:陕西文明网
2013年元月的一天凌晨1点,村民沈文学的妻子突然腹痛难忍,沈文学打了其他两个较近渡口船主的电话,两个船主都以晚上摆渡不安全为由拒绝了。不得已,沈文学试着打通了徐生全的电话,听说有病人,徐生全二话没说,立即起床顶着刺骨的寒风,摆渡把沈文学的妻子送到了嘉陵江对岸。
因诊治及时,沈文学的妻子住了一个星期院就痊愈了。回家又坐渡船时,才记起还没有付徐生全的渡船费。当沈文学拿出100元表示感谢时,徐生全说什么也不收,说:“你们住院花了不少钱了,别给我了。”
8年来,风里来,雨里去,夏天顶着烈日,冬天吹着寒风,岁月在这个汉子脸上留下了印记,皮肤被嗮得黝黑,但改变不了的是他八年如一日对摆渡的坚守。面对获得的一系列荣誉,徐生全很淡然,他说:“谁见了落水儿童都会奋不顾身的去救,我只是做了一件大家遇见了都会去做的事情。”
对于摆渡生涯他说他还会一直坚持下去,直到做不动为止或者将来架起一座嘉陵江大桥,解决了村民的出行难题,直到村民再不需要他摆渡时为止。
(根据稿件《中国好人榜——徐生全》、《徐生全:嘉陵江边最美摆渡人》等稿件综合编写,感谢杭州文明网提供部分素材。)